转眼间，已经到达第五次交换方案的时间了，莫冉从季尘风手中接过第五家公司的方案后，目光直愣愣的盯着他不曾移开过。

“怎么了么？”

“没……没什么……”她若有所思的摇了摇脑袋，低头，心不在焉的看着第五家公司的方案。

半晌……

“呃……内个……”

“嗯？”

“没……没事……”刚到嘴边的话，莫冉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季尘风微颦了颦眉头，实在没心思看别家公司的方案了，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等着她第三次叫自己。

果然，才不过三分钟的时间，莫冉再度把视线投向了他，察觉到他再看着自己，她不禁吓了一个激灵。“你看我干什么？！”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呃……”望着季尘风那副略有些不耐烦的神情，她为难的吸了吸气，试探性的问道：“内个……内个……你以前是琅琊社的双龙？”

这件事，毕竟是离傲天说出口的，她一直不曾找季尘风确认过。

尽管，他当年是不是琅琊社的双龙都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可，她仍旧想知道，他以前到底是不是爸爸那边的人。

一瞬间，季尘风覆在脸上的神情渐渐地冷了下来。他沉思了片刻，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是……”深不见底的幽眸有意的避开了莫冉的眼睛。

“为什么……？”她那只放在桌下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拉起了他的大手。

‘为什么……？’

莫冉的疑问声一遍遍回荡在他的耳畔，他清楚的知道她这句‘为什么’的真正含义。

她是想问，他明明是莫天鸣的助手，为什么会突然倒戈弑君？

她应该更加想问，他为什么会杀了她的爸爸是么？

“小冉……”感受着她那只略有些凉意的小手，季尘风反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我杀你爸爸的原因，你会放弃替你爸爸报仇么？”季尘风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含在眸间的光泽是那样的叫人难以读懂，仿佛有着期待亦仿佛有着……无尽的挣扎！

这一刻，莫冉才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啊……

她问出了季尘风杀爸爸的理由又能怎么样呢？

即便他不是因为野心要弑杀爸爸的，难道，她就会对爸爸的死置之不理么？

所以……

就算她问出来季尘风杀害爸爸的其他理由又能怎么样呢？

无非……

无非只是给她找了一个没有错爱他的借口罢了！而结局……却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