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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沅的后宅生活第90节(2 / 2)

  看着父亲的目光,傅沅愈发肯定了自己来之前的猜测。

  她缓步上前,恭敬地福了福身子:“孙女儿给老太太请安。”

  她才福下身子,老太太就笑着抬了抬手,道:“快起来。”

  傅沅起身后,又对着伯父傅呈礼和父亲福了福身子:“伯父,父亲。”

  大伯傅呈礼对着傅沅点了点头,视线却是移到老太太那里。

  “来,到祖母这儿来。”老太太招了招手,叫傅沅过去。

  傅沅点了点头,缓步上前,挨着老太太坐了下来。

  老太太略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道:“今个儿在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事情和宋二公子有关,事关重大我就叫你过来了。”

  老太太说着,便将今个儿早朝上南阳王奏请皇上接三皇子回宫的事情详细地说给了傅沅听。

  “真是料都料不到,那宋二公子竟是昭懿皇后嫡出的皇子,只是因着当年的旧事,被自小养在了南阳王府。”

  “不过,这嫡皇子的身份到底是不同的,虽说是人在南阳王府,可名字是上了内务府的玉蝶的。怪不得这些年皇上对他这么看重,原来原本就是亲父子。”

  “这也难怪,当年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皇上很是喜欢敬重昭懿皇后这个发妻,倘若不是出了靖江王府的事情,怎么会闹出这样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老太太感慨了一句,视线就落在傅沅的身上。

  她见着傅沅怔在那里全然不知如何反应的样子时,一点儿也不觉着诧异,这样天大的消息就是她方才听了,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更何况是沅丫头呢。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天大的喜事。

  自打太子被废,贬为安王后老太太心里头还是头一回这样顺畅。

  沅丫头的亲事是皇上和太后允准的,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如今这宋二公子真正的身份是皇上的三皇子,又是昭懿皇后所出,这宫中没有谁比他更尊贵了,沅丫头嫁给宋淮砚,就是妥妥的太子妃了,往后更是能入主中宫,贵为皇后的。

  她再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怎么得她疼爱的孙女儿竟能有这样的造化,谁说这不是命呢?

  好半天傅沅才看了伯父傅呈礼和父亲傅呈远一眼,又带了几分惊讶和紧张对着老太太道:“竟,竟有这样的事情。”

  傅沅将她的诧异和震惊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来,叫人见着,只知是事情太过突兀,她一个小姑娘家,若是这个时候能够坦然就不对了。

  若是显露出高兴激动的样子来,更是叫人觉着张狂,若是传出去,还不定被人怎么议论呢。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却是说起了她的亲事来。

  “这下子不知你的亲事是不是还依着原来定下的日子?是嫁到南阳王府还是宫里去?”说这话的时候老太太语气中带了几分期盼,心里头自然是盼着是后者,恨不得皇上这会儿就下了旨意,将三皇子嫡皇子的身份昭告天下,到时候婚事就在宫中办。

  老太太说完,又接着说道:“这嫁妆我看还是原先的一百二十台,只是还要添些贵重的东西进去。”

  老太太一个劲儿说着,傅沅却是有些走神了,脑子里竟出现宋淮砚的样子来。

  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过得可还好?

  ☆、第127章 准太子妃

  事关昭懿皇后嫡出三皇子自幼养在南阳王府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引起诸多议论,少不得又叫人想起当年靖江王府满门被诛的事情来,虽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可当年靖江王府的显赫尊荣,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因着东宫太子被废,二皇子不仅出身卑微而且还闹出怨怼皇上、以“朕”自称的事情来,如今这三皇子的事情闹出来,谁都不敢说个不字,越是身处高位越是不愿得罪了圣上,更不愿得罪了未来的储君。

  但是,朝堂大臣奏请圣上迎三皇子回宫认祖归宗的消息传到南阳王府,身为王妃的陆氏如何能不震惊恼怒?

  既然宋淮砚是皇上亲子,那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那个呢?

  陆氏回过神来,慌不择路朝门口跑去,她倒要问问,她亲生的儿子在哪里?

  身后的辛嬷嬷见着自家王妃这样,忙抬脚跟了上去。

  “娘娘,兹事体大,您还是等......”

  “等?等什么?王爷竟瞒了我二十多年,是何居心?”

  “怪不得那道士说我和他原本没有母子情分,我竟不懂,自己养了这些年的竟是别人的孽种!”

  陆氏怒急之下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身后的辛嬷嬷当即骇的脸色惨白,忙出声道:“王妃慎言,这话若叫人听见了,可是杀头的死罪。”

  辛嬷嬷的话才刚说完,就见着外头帘子被挑起,竟是自家王爷铁青着脸站在门外。

  不知王爷在门外站了有多久,方才主仆二人的话,有多少被王爷听到了。

  辛嬷嬷面色一慌,拦在自家王妃前头扑通一声跪在南阳王面前,求道:“王爷息怒,王妃只是太过伤心,才一时......”

  “出去。”辛嬷嬷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南阳王打断了。

  她满是担心看了自家王妃一眼,这才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退出了殿外。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陆氏和南阳王两个人。

  “王爷,您告诉妾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妾身当年的孩子呢?”陆氏虽心中大怒,可见着南阳王的时候,到底是有了几分顾忌。

  南阳王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当年你身子弱,那孩子是个福薄的,刚生下来不久就夭折了。”

  所以这些年他才对她诸多容忍,由着她做出那些个大逆不道的事来,也没有追究。

  陆氏听了这句话后,一下子就给愣住了,眼中满是不信,伸手用力抓着南阳王的衣襟道:“不,太医说我腹中的孩子一定能平平安安生下,又怎么会刚一生下来就夭折了。”

  “既是王爷亲子,又怎么是个福薄的?”

  陆氏语无伦次,眸子里满是恨意,“不,定是皇上要你害了我们的儿子,要不然,他怎么名正言顺养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