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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节(2 / 2)


  三叔端起一碗粥,边喝边说:“胖子说的对,最近多喝一点五谷粥对身体有好处。我的身体我清楚,我再休息一天,基本就能复原。今天你们俩都别闲着,兵分两路开始行动……”

  三叔盘腿坐在床上,左手端着一碗粥,右手拿着勺子比比划划,俨然一个坐镇中宫的大将军在指点江山。

  不过三叔本就邋遢,睡了两天也没洗漱,这个形象配合他的动作,看起来格外滑稽。

  我和胖子也不敢笑,就等着三叔发号施令。

  “胖子,你去找一下陈涛,让他把那个杨永富找来,再详细问问他爹,也就是那个老教授的情况。另外问问他家里是否有一张祖传的古画?总之,关于他家的身世,包括祖上,能问清楚的尽量问详细一些。”

  胖子点点头:“行了师叔,这事交给我了。”

  三叔又对我说道:“大侄子,你就拿着我写的那个阴文的字条,去找怪教授,打听一下阴文的事。”

  我笑了笑:“怎么三叔?你现在相信老马了?”

  三叔瞪着眼睛说道:“相信你个头,他个死老马,我这正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我知道三叔心里是很认可老马的,他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三叔虽然和老马相差了不少岁数,但是两个人都有点越老越妖越顽皮的性格。

  我和胖大海各自领了任务,就马上离开了宾馆。

  我拿着三叔写的那张纸条,直奔马谡所在的滨城大学古生物学院。

  不出意外,我又在老马的办公室把他给堵着了。不过今天不是周末,老马正准备去给学生上课。他让我在他办公室等着。

  我自己也无聊,干脆就跟着老马去了教室。

  教室是一个阶梯教室,足能容下二百人。结果这教室里人满为患,甚至还有不少站着的学生。

  怪教授马谡,穿着一条肥大的宽腿裤子,上身穿着一件发黄的汗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腋下夹着一本书,器宇轩昂地走进了教室。

  就老马这副形象,说是学校打扫厕所的,肯定没人怀疑。

  不过随着他走进了教室,那种气场真的强到爆炸。

  马谡的脚步不疾不徐,铿锵有度。后面看到马谡的学生,目光都追随着他走上了讲台。

  第447章 马谡的表演

  马谡走到讲台上,把书随手往桌上一扔,扶了扶金丝眼镜,注视着场下的那些学生。

  就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让场下原本还很喧嚣的环境,顿时鸦雀无声了。

  随后,马谡开始了他在讲台上的表演。

  原来我只是耳闻马谡在学术界的地位,听说他在古生物学院德高望重,地位尊崇。今天我亲眼见到马谡的讲课,才真正理解了一些原来只是道听途说的东西。

  我现在理解了为什么马谡离不开他的学术,离不开他的学校,并且愿意一辈子沉浸其中。

  因为马谡就是属于这里的,他就是属于他脚下的那三尺讲台的。

  他在讲台上的表现,和在现实中大部分时间的沉闷和木讷形成了强大的反差。

  马谡的讲授,张弛有度,举重若轻。尽管我不大懂他讲的那些东西,但是我依然认为,听他的课绝对是一种享受。

  这也就不难理解,这里为什么会人满为患了。我在旁边同学的小声议论中听到,还有不少是外校的学生,专程来到这里听老马的课。

  由此,我对马谡的敬仰,就又上了一个台阶。

  马谡的课讲了将近两个小时,最后在如雷的掌声中结束了讲授。

  马谡夹着书,从讲台上走下来,看到我站在门口,冲我招了招手。我尾随着他又回到了古生物学院的办公楼。

  马谡讲台上的神采奕奕,走下来看着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老头。

  我看着马谡不停地发笑。

  马谡盯着我,问道:“李阳,见到我就这么高兴?笑什么啊?”

  我冲着马谡挑起大拇指,赞道:“老马,今天我是见识了。你在讲台上的表现,真的就跟一个指挥若定的将军似的。那气场,我服了。不过你这么牛的教授,就不能穿身像样的衣服上去讲课啊?这学校领导也不管你?这多影响学校形象啊,怪不得都叫你是怪教授。”

  马谡撇撇嘴:“我这辈子,我行我素惯了,年轻时候就这样,老了更是如此。我讲课是为了传道授业解惑,不是模特上台表演,穿什么又能怎样?我就是光着身子上去,也不影响我讲的那些东西。这么多年,我送走的学生,一茬又一茬,我就是这么讲过来的……”

  马谡平时话不多,就是见到我的时候,愿意多说。他说着说着,又有点止不住了,我也不说话,就看着他笑。

  马谡才意识到,他摆了摆手:“你个臭小子,这次来,不是来看我讲课的吧?又遇到什么事了?”

  我和老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难得的轻松。这种轻松是发自内心的。

  不过这种轻松并没有维持多久,见他问起,我不得不提起了我此行的真正目的。这注定会是一个不轻松的话题。

  “老马,我知道你研究的是古生物学,那你对古文明,和古文字之类的,有没有什么研究?”

  马谡听到我的问话有些意外,他看了我一眼,摇摇头:“你这话问的,都是废话。你也上过大学,应该知道,术业有专攻,特别是到了我这个年龄更是如此。古生物方面,我尚且还在学习阶段,更何况其他领域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也不隐瞒,把三叔给我的那张纸条,拿了出来,放在了马谡面前。

  那上面是三叔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勉强勾画出来的几个阴文的文字。其实我知道,这几个字看着也就是形似,具体写的对不对,三叔自己都没谱。

  马谡说的术业有专攻那番道理,我自然是懂的。以马谡这种学问的人,是不太可能做到各个领域都博学的。我们之所以想拿着这阴文来请教马谡,也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帮我们找个对古文字有研究的人。

  如果能确定这些文字并不是什么古文字,那这东西就极有可能是三叔所说的阴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