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还是没说话。

清落嗤笑一声，道:“我说过，我不会杀陈漓。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我不但不会杀她，还会保护她。但是，我也拦不住她上赶着来找死啊？再加上，有一个坑她的师傅没办法，我也只能让她去死了。”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王老定定的看着清落，缓缓的道:“你心里，还是有怨。”

“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你故意用长生蛊激怒陈阳，也不是像你说的这样，想要陈漓去死。你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是啊，咽不下那口气。”清落笑了笑，“他既然希望我是这个样子，那我人他所愿。”

“”

王老叹了口气，半晌才道:“你的性子太过执拗，又太过偏激。”

清落没说话，只淡淡的看着王老。

“所以，即便是为了师傅，你这次也不会轻易的妥协是吗？”

“师傅，抱歉。”清落笑了笑，“虽然可能让你很为难，但是，我跟陈阳，这梁子是结下了。”

没有人，能忍受长时间的孤独，待在这样一个地方。

尤其是对清落来说。

她讨厌虫子，讨厌阴暗的密室，讨厌静谧的空间，厌恶所有冰冷的地方，喜欢温暖，喜欢阳光！

她用虫子当武器，拿蛊毒当依仗。但是，她却是这世间最厌恶这些东西的人。

大抵，也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那种恶心到想要崩溃的感受。

王老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道:“为师明白了。”

等他离开之后，清落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冷下来。

半年，又是半年！

她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缓缓的将拳头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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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漓的床前，王老冷着一张脸看着陈阳，淡淡的道:“让你低个头，就那么难吗？哪怕是为了你最心爱的徒弟？”

“她欺人太甚。”陈阳还有点咬牙切齿。

王老本就不好看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究竟是你欺人太甚还是她欺人太甚？当初找她救人的是你，出尔反尔将她关起来的也是你，现在你好意思说她欺人太甚？”

“她用蛊。而且，早在地狱丛林的时候就给陈漓下了蛊，她没安好心。”

“陈阳，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这么坏。”王老叹了口气，道:“陈漓天生灵体，本就吸引这些东西，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那又如何？她是巫族的人！”

陈阳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身上开始弥漫着一层煞气，盯着王老道:“就因为这一条，她就死不足惜。”

“你还在为了百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别以为我不认识龙骨鞭。”陈阳的声音有些冷，“她不只是巫族的人，更可能是这一世的巫族圣女。”

“”

王老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也是为什么，他眼睁睁的看着清落被困在仙牢半年而置之不理的原因。

清落，极有可能是这一世的巫族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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