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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墨姿:鬼道封神第66节(2 / 2)


  用天刑古神后裔的玉骨与血精炼器,可非下界修士能为。而在上界,天刑神殿就立在九天之上,那人又是躲哪炼的器?

  钟晓拇指轻挠着妻子的手背:“应该不是很久,估计是在白鹿麟遭天罚后。”

  “为何是在天罚……”

  墨姿恍悟:“师父说白鹿麟的天罚很重,神目都被劈瞎了,”劈瞎了就窥不到外界,“弓送来……会不会就是为了杀白鹿麟?白鹿麟醒悟,周程颖的魂不见了,她还扛住了天罚。柏怀知骗情的事迹败露,白鹿麟肯定会去找他,故先下手为强。

  只白鹿麟身具麒麟祥瑞,非一般人能杀得了,才有了‘弓’来。”

  “你小看柏怀了,”钟晓以为:“轲来钟家不止一件‘弓’,应该还有旁的。他们要杀的也应不止白鹿麟一个,还有在同越界坏事的滕洛、滕英华等等。你觉得滕洛历尽凶险却不死,还能坏柏原好事,是什么命?”

  墨姿脱口:“天眷。”

  “对,”钟晓敛目:“柏怀要对天眷人下手。”用天刑古神后裔玉骨与血精炼制成杀器,杀天眷人,目的有两。

  一、天眷之人都身背天命,除一人便等于乱世一方。二、借此惹天怒。天菩一族是怎么只剩下菩菩和小菩娃的?还有遮天树。他们想让天道动天刑古神后裔。

  好算计!

  可惜柏怀太自以为是了,天道可不是那么好糊弄。况且天刑立身的是天地规则,真要论起来,与天道乃并肩。天刑维护天地规则,保天道公允。天道公允,世方得长久。

  痴妄迷人眼,柏怀已瞎。

  墨姿还有一点担心:“柏怀会不会已经知道轲来事有天刑插手?”

  “不会,”钟晓搭上她的肩:“那把‘弓’和轲来突然冒出来的一节玉骨,让我肯定了一事。安玉灿应已与柏怀说了我大伤之事。”弯唇笑之,“就是因为我不足为患了,柏怀轻视尘微,才敢拿出‘弓’和玉骨。”

  捋顺了,墨姿补充一点:“他应该还想要白泽运丹。”

  “对,”钟晓搂着墨姿往前面首饰铺子:“轲来钟家有渡劫,但非像滕氏族那样血统不凡的半妖后裔,对天地规则的领悟不会那么深。

  轲来之前天地有变,他们并不能确定是有天刑降临。很快安骅岭地下运丹被取走,天地又变,紧接着白鹿麟出安骅岭。瑞兽入世,大怒引动白泽血脉,天地动。

  滕洛潜入安骅岭,规劝白灵。钟家肯定是知道的。白灵沉思万年,一朝醒悟,毁柏怀之谋。现在就要看钟家几时动手杀白灵了?”

  “你要静静等着?”墨姿在首饰铺前刹住脚,拖他往不远处的小摊子:“白灵重伤五百余年了,钟家都没动手。”

  “应是在炼化杀器,”钟晓见那小摊上都是清珀石做的首饰,有心给她多挑几件:“白鹿麟虽重伤,但钟家以为她手里有白泽运丹,所以不敢大意。不过也快了,渡劫炼化一仙器也就需五百年左右。”

  对哦,她就说尧日怎么那般肯定“弓”是才落到轲来钟家手里不久:“钟琴没有炼化‘弓’?”

  钟晓朝她一笑:“对,钟琴有本命法宝,且她并未收弓在丹田、神府。”捡起一石中有墨莲的坠子,送到她眼前,“还喜欢这个吗?”

  “喜欢,”墨姿看着墨莲不禁扬笑,传音予他说:“在虚无境,我拦韩尘微一行,都是脚下生墨莲。韩尘微他们头次见着我时,大气都不敢出,”当时心里还挺得意。但在嗅到韩尘微身上那股气息时,就开心不起来了。

  自古以来,天刑都是一代死一代生,她以为他……

  问了价钱,钟晓伸手向一旁:“夫人,给我灵石,今天我来付账。”他这幅样看得摊主一双粗眉都拧成虫了。

  墨姿依言拿了灵石给他:“你付。”

  两人回到租住的院子,闪身进桐花仙府。钟晓取出天刑神印,传信给韩尘微,告知藏冥藏有柏怀分.身,要她去虚晃一圈,继续迷惑柏怀,给他们胆子。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藏冥有柏怀分.身?”墨姿找出一条链子。

  “换你是柏怀,心有不轨,手里有多具分.身,会将他们投在哪?”钟晓传完信,回身看墨姿。

  自己的根和天刑的根必不可少,墨姿粲然一笑。

  “要去安骅岭看看吗?”

  把石坠穿上链子,墨姿将东西放进他手:“你是要帮白鹿麟恢复神目?”

  小心给她戴上项链,钟晓在她后颈落下一吻:“轲来钟家得有人盯着,”这盯着还不是藏在暗里。

  墨姿心服:“既要钟家将之前事全都栽在白灵身,彻底打消藏冥那头人的顾虑,又逼着他们快点动手杀白鹿麟。”将石坠掩在外衣下,手挽上他的臂,“那就走吧。”

  ………………

  圆月之下,安骅岭里虫鸣不绝,衬得密林之中更是静谧。深处,一片焦土之上浮着一高约三丈的透明山水石球。石球中心圆地一头毛色枯黄的白鹿麟在休憩,正脸对着一株小树苗,一呼一吸间尽显安详。

  突然之间,睡着的白鹿麟眼睫轻颤,左右耳抖动了一下又一下,很快有血自耳中流出,耳尖耷拉掩住耳中模糊的血肉。

  慢慢睁开眼睛,白鹿麟转脸看向灵境外,见到来人,想爬起却不能,无力笑之。

  “尧日大人,钟夫人。”

  钟晓没有多话,送白泽运丹入灵境:“本座只帮你恢复神目。”

  含有血丝的泪珠滚落眼眶,白鹿麟埋首忏悔:“您不该再管我的,天罚罚得好。”

  “本座恢复你神目,是另有事要交代,”钟晓凤目平静:“你对轲来钟氏了解多少?”

  轲来钟氏?白鹿麟诧异,抬眸望去:“轲来钟氏祖上就是姓钟,但那时还未敢沾藏冥钟氏。后来敢攀扯,是因钟家一女嫁予了藏冥钟家的钟羿。不过,那钟家女并未在藏冥金乌山脉生活。其诞下两子后,藏冥金乌山脉被一朝血洗……

  轲来钟家自称‘行者’,是在孽帝被诛之后。这么些年他们不惹事,我也没把他们当回事,只知钟家与藏冥一直有联系。”

  墨姿也不知该说白鹿麟些什么好:“你虽不达白泽知天地事之境,但大事应都清楚。藏冥钟氏将金乌山脉拱手让予天衍宗,就是因族内人丁凋零。钟家有族谱,若轲来钟家女诞下的真是藏冥钟家的种,你觉他们会流落在轲来?”

  话都绕着轲来钟氏,就算白鹿麟因伤头目昏沉,也知是轲来钟氏存异:“他们联系的并非金乌山脉?”

  “这点尚不知,”墨姿直言:“我只知轲来钟氏琴女用一把天刑古神后裔玉骨炼制成的弓,差点杀了一个天眷之人。你说她与天刑是敌是友?”

  什么?白鹿麟瞠目:“钟琴吗?她哪来的弓,钟家就没有擅用弓的?”

  天刑古神后裔玉骨炼制成的弓?那是跳脱了气运,谁如此大胆敢……忽然明白了,气运?她不就是身具麒麟祥瑞吗?正好又被天罚。

  “钟夫人的意思是轲来钟家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