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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2 / 2)


  这时,从那坟头的背面,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满头蓬乱的银发,一张苍老的脸庞,涂脂抹粉,不是金婆是谁?

  金婆那双犀利的眼神射向我们这边,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这眼神哪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婆该有的啊,仅凭这眼神好像就可以杀人了。

  一只野猫,叫了一声,从我们身边的草丛里窜了出去。

  金婆瞥了一眼,这才转身走开。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如果不是薛守文阻止了我,我刚刚就冲过去了。遇到金婆,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她肯定是不会让我取她女儿的血的,弄不好还会对我下手。

  我和薛守文刚刚还是弄出了动静,已经引起金婆的注意了,还好有只野猫救了我们。

  不知道什么缘故,其实我和金婆并没有发生正面的冲突,也没有过实际的接触,只是在六楼的时候见过一面,但是知道金婆的事后,我一看到她就感觉浑身发颤。这不能不说是金婆的那种气场压住了我。

  在金婆出来的时候,那哭声还在继续,这下可以判断出来,那正在啼哭的人就是巧妹。

  金婆回去之后,低声和巧妹说着什么。可是巧妹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她的啼哭。

  最后金婆站了十几分钟,终于叹了口气,转身顺着另外一条路走开了。而巧妹好像也不再啼哭,四周也静下来了。

  随着金婆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薛守文侧耳听了听,示意我金婆应该是走远了。

  我把手里的银针晃了晃,指了指那坟头的后面,薛守文点了点头。

  我蹑手蹑脚地绕过坟头,看到巧妹趴在坟头上,竟然睡着了。

  我心里窃喜,这倒是省却了我很多麻烦。

  我捏着针过去,轻轻在巧妹的眉心挑了一下,一滴血涌了出来。可是巧妹也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我拿着针,吓得张着嘴,目瞪口呆。

  我急忙喊薛守文:“快帮忙,别让她喊出来。”

  这要是喊起来,再把金婆给喊回来可就糟了。

  薛守文帮着我捂着巧妹的嘴,我又在巧妹的眉心取了三滴血。那血是用一块麻布擦的,擦完之后,这麻布在锅里熬煮,就可以把血煮出来。

  说起来我和薛守文两个男人来欺负一个疯丫头,实在是有点差劲。可是不这样,我实在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等我取完血,薛守文也把巧妹放开了。我冲着巧妹行了个礼,说道:“对不起啊,巧妹。我也是救人心切,实在没办法了。”

  巧妹没说话,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这疯丫头劲还不小,这把我扇得半边脸都麻了。巧妹打完我,就转身跑了。

  我问薛守文:“她不会是跟金婆告状去了吧?”

  薛守文摇摇头:“不会。她跑的方向好像是她经常住的山洞。你没事吧,脸都肿了。”

  我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脸,摇摇头:“没事。挨了一巴掌,换了三滴血,值了。”

  我反应过来,又看向薛守文,诧异地问道:“大叔,你怎么在这?”

  薛守文指着前面的坟头:“你看看这坟头上。”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眼前的这座坟头,上面长满了草。而且只有一种草,那草的形状有点像芦苇,颜色却是碧绿碧绿的。

  “这……这是……孤坟草?”

  我左右看了看,果然这一路走来,开始经过的时候,路边全都是坟头,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坟头就已经不见了。

  到了这里,视线可及之处,更是只剩下了这一座坟头了。

  薛守文说道:“我来找孤坟草,找遍了后山,都没有什么孤坟。后来想到了这里,这座坟就是阿牧的坟。这坟立起来之后,在这附近的坟头就都立不住了,不是塌陷了,就是垮掉了。后来人们都说是阿牧的怨气比较大,谁也不敢在周围立坟了。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孤坟,如果这个不算,那我们这里就没有什么孤坟了。”

  我点点头:“我觉得应该算,你看这坟头上,就只有这一种草。先拔两棵回去试试。对了大叔,那降生泪取到了没有?”

  薛守文点了点头:“算我们运气。那户人家昨晚刚降生个孩子,我去的时候,顺利取了几滴降生泪。不知道够不够?”

  说着,薛守文从怀里摸出个瓷瓶递给我。

  我欣喜若狂,这下这四样东西就全都凑齐了。原本我认为这降生泪是最难的,谁知道那家的孩子是否能及时出生,出生以后又能不能有泪水。没想到这降生泪取的却是最顺利的。

  而其他几样东西,虽然有些波折,但是总算是有惊无险,看来还是胖大海命不该绝,有救了。

  第195章 固魂汤

  一问薛守文,我才知道,从村口的位置,到这里正是一条通往后山的路。

  我们所在的位置,就是敖家寨的后山。但是我举目望去,我来时的那条小路已经看不见了。我当时寻找巧妹的哭声,早已经偏离了来时的路。

  薛守文告诉我,这后山到村子,只有一条小路贯穿着。但是只要偏离了路径,这后山地形复杂,加上有大量的荒坟野冢,不熟悉路的人深入其中就再难走出去。

  我也多亏在这里遇到了薛守文,不然我一个人连回村子的路都找不到了。

  还是那句话,似乎一切都是天注定,也许那死胖子真的是福大命大,让我们还算顺利地收集齐了东西,好尽快赶回去救他。

  薛守文在前面带路,我紧紧跟在后面。

  果然如他所说,这后山到处都长满了杂草,脚下根本就没有路。我已经分辨不清东南西北,走到哪里看,似乎都是一个样。

  很快我就转蒙圈了,只能踩着薛守文的脚步前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脚下出现了一条小路。那应该就是我到后山来的那条路,弯弯曲曲,蜿蜒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