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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节(2 / 2)


  我和那更夫一起,费了一番功夫把那坑给填平了。

  剩下的就看三叔要怎么办了?

  在我们填坑的工夫,三叔那边已经拿出了一块罗盘,绕着附近这块地面来回走了几圈。那帮人也瞪着眼睛,看着三叔煞有介事地忙活。

  对于三叔身上的本事,我有时候真的看不透。你说他有本事吧,其实大多数时间是在空手套白狼,靠着一张嘴在忽悠,即便是拿出点行动,也是唬人的成分居多。你要说他没本事吧,这个也不是事实,有时候他真的能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可以说,如果没有三叔,我们爷俩早死好几回的了。

  今天也是如此,他捧着罗盘,完全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测量什么。

  见我们填好了坑,三叔又捧着罗盘走回来了。

  他盯着罗盘看了一会,点了点头,指着我们刚填好的坑,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一听这不废话吗?我们俩费了半天的劲填好的坑,可不就在这里吗?

  可这时候我也不敢多说话。三叔依然捧着罗盘,让我从他的包里摸出七根白蜡来。

  他在那个填好的坑周围开始定位,每定一个位,就让我在那位置上立一根蜡烛。

  当我定下了四根蜡烛之后,我就看出点端倪来了。

  三叔定下的应该又是一个七星位。

  关于这种七星位,我并不陌生。在天佑广场地下的那些墓室里,马谡就曾经提出了七星位的理论,他说北斗七星由斗口至斗杓连线顺序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瑶光,前四颗称“斗魁”,组成北斗七星的斗;后三颗称“斗杓”,组成北斗七星的柄。而且天上的星象和地上的地理都是有极为密切的对应关系的。

  后来三叔也告诉我,北斗七星的天象,是被道家运用最多的一种星象。所谓星象连地相,所以在风水术和道家方术里,七星是一个经常被提及的词汇。道士运用道术的时候,经常踏出的步伐就叫七星步。在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里,全真教的镇教武功也是天罡北斗阵,那也是根据北斗七星的变化来演变出来的。三国演义里不是也有诸葛孔明借七星术来续命的传说吗?

  所以我看三叔再次点起了七星位,就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了。

  果然,三叔又点完了最后的三个星位。连起来一看,应该就是七星北斗的形状。

  只是这个北斗七星的范围可够大的,方圆扩展起来有二三十平米的样子。怪不得三叔刚才要把场地给扩开,地方小了,还真不够他折腾的。

  三叔点出的七星位,每个星位之间,也有两三米的距离。

  三叔圈完了地,再次沿着那七星位行走,走了两圈,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我仔细看,三叔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我心里一动,三叔不会是把场面弄大了,却又无法收场,要掉链子了吧?这要是搞不出什么名堂来,那这帮人不得把我们给活撕了啊?

  不过三叔毕竟是三叔,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最后从包里摸出一把杏黄小旗子,这东西我从来没见他用过。那小旗子上面不知道是不是用朱砂画的,还是绣上去的一套红色的符文。那些符文看起来很复杂,我是看不出任何的头绪。

  第409章 干尸脱皮

  三叔举着那旗子,再次依次踏上他刚点出的七星位。每到一个星位,他就摇摇手中的小旗子,嘴里面念念有词。

  我在这边紧张地盯着他,终于看到三叔在到了一个星位之后,就停了下来。

  经过判断,我看出来那个星位是七星位中的开阳位。

  三叔招招手,让我和更夫抬着那具李准的干尸过去,把尸体平放在开阳位上。并把原来开阳位上的那根白蜡立在干尸的头顶。

  这时我注意到,三叔手里的那面杏黄旗,被风吹的扑展开来。

  但是那风却不是冲东南西北任何一个方向吹来的,而是从地下吹上来的。

  因为那面杏黄旗没有朝任何一个方向飘,而是直直地向上飘展着。

  这地下有风?

  我正想看个清楚,那杏黄旗就迅速恢复了原样,那种向上飘展的状态,只持续了几秒钟的样子。

  三叔似乎对这个变化早有判断,他不动声色,又去观察另外六个七星位上立着的蜡烛。

  我才发现,那六根蜡烛的烛火也发生了变化。它们的火苗都朝向了一个方向,也就是我们所在开阳位的方向。

  这意味着,从六个位置吹出来的风,都吹向了李准的干尸所在的位置。

  三叔把一切布置完,索性坐在了地上,盯着李准。

  那更夫见状,喝问道:“老道,你这是做什么?”

  三叔冲着更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稍安勿躁,两个时辰之内,就会有结果了。如果没有,你拿我们爷俩是问。”

  我一听,得嘞,这种事三叔从来都不会忘了我。

  那更夫哼了一声,冲着外面那群人摆了摆手。那群人慢慢向我们靠近,我注意到,他们手里的刀剑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精光。他们也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和三叔。我们就像是暴露在虎口之下的两块肥肉。

  这次如果三叔所做的没能达到他们所想,估计我们会死得很惨。

  可三叔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冲我喊了一声:“大侄子,盯着点李准的尸体,有变化了就叫醒我。”

  说着,三叔往草地上一躺,屁大会儿工夫,竟然睡着了。

  我嘿嘿一笑,冲着那更夫伸出两个手指:“两个时辰啊,三叔说得两个时辰,先等等。”

  那更夫也没理我,也盯着李准的干尸看。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

  这帮人没有一点散去的意思。我站的累了,也干脆坐在了地上。

  李准的那具干尸,顶着那身盔甲,现在看是一点变化都没有。我心里暗暗着急,这干尸形成得有几百年了,短短两个时辰,就能有变化?这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

  被那更夫一棒子打伤的胳膊,虽然上了药,现在依然有点隐隐作痛。我捂着胳膊,心里直犯核计,感觉自己的命运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