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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2 / 2)

  谢恒呀了一声道:“哎,这不是跟老孟一个姓吗?老孟你遇到本家了。”

  老孟从兜里取出一根烟,“也许八百年前我们是一家呢!这是缘分,你一定得留下来吃饭。”

  沈凌笑着点了点头,顺势接过香烟,不过却只往嘴里放了几下装装样子,并不真吸。他很明显感觉到老孟发现他也姓孟后,对他热情很多,不由觉得留下来应该是个正确的决定。

  老孟说媳妇有事出去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所以晚饭由他掌勺。老孟的手艺还可以,简单的炒了几个热菜,焖了锅饭,又拿出来一瓶米酒。

  吃饭的时候,沈凌旁敲侧击问他那些东西的来历,老孟都打个哈哈过去了。沈凌直到和他把酒喝的差不多时,老孟才透露一些信息出来,他手上这些东西有些是从文物贩子手里弄来的,有些却是他们两口子四处搜罗来的。

  他媳妇这次之所以出远门,就是跟一帮人接头去了。

  这顿饭一直吃到□□点钟,婉拒过老孟留宿的好意后,谢恒就开车带着沈凌去了城里。沈凌让他在一家酒店前停下,自己准备凑合一晚,第二天便买火车票回a市。

  他这次出来收获还算可以,从老孟那里弄来的东西完全可以撑起一家店铺了。但是得知老孟的东西有些不干净后,沈凌就没了再去的打算。

  他回去的时候,店铺还未装修好,沈凌便利用这点时间,将自己这次收购来的所有东西都仔细的清洗了一遍,然后便开始翻阅自己买来的几本鉴定书,用上面的价格做参考给这些古玩定价。

  一个月以后,珍宝轩便装修好了。

  沈凌先前特地定制的几个博古架也到了,他将真品和仿制品分开放在不同的架子上,又从花市买了一些盆景摆在花几上,角落里还放了几个水缸,里面养着锦鲤。这样一弄,店里马上就多出了几分古雅来。

  但沈凌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他便出去到别家转了转,回来就有了主意。自己动手画了好多幅工笔画。

  珍宝轩这边刚开张的时候,沈凌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上面,白天没客人的时候就在店里作画、写字。

  经过这么多年的练习,他的字和画虽比不上当代的一些名家,但是看上去也比较赏心悦目。

  他又给自己起了个号,决定以后就在珍宝轩里挂上自己的字和画,这样一边卖古玩,一边卖字画。

  前几个月,来珍宝轩的客人虽然不少,但是买的人却很少。倒是有几个客人对沈凌的字画比较感兴趣,其中一个客人还买了一副花鸟图,准备回去挂在客厅里。

  除此以外,倒是有不少人拿着所谓的家传宝物过来卖的。

  其中有一个退休职工,来的时候捧了一个瓷枕。他说,这瓷枕是从一个摊主手里花五千块钱买来的,据摊主说是从工地上捡来的。退休职工平日也看过几本鉴定方面的书,看瓷枕好像是宋朝定窑的东西,便一狠心买了下来。

  沈凌接过瓷枕一看,就知道退休职工受了骗。

  这样的事,沈凌开店几个月遇到过好几例,因为当下古玩风正热,所以那些看过两本鉴定书的人一看到相似的东西,就觉得自己遇到了真品,又抱着捡漏的心理,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不过也正因为古玩风正热,所以沈凌开店半年以后,终于做了第一笔大生意。

  那天店里进来了一个脖子里戴着金链子的大胖子,他身后还跟着三个专业人士。

  三个专业人士看了半天,与胖子交头接耳了半天,胖子就立到了那架放着的全是真品的博古架前。

  “老板,你这个粉彩碗怎么卖?”胖子最先看中的是一个清代嘉庆年间的一个粉彩碗。

  这只碗就是从老孟那里买来的,沈凌当时花了一万,这时候见胖子问,就往上翻了十倍,将价格抬到了十万。

  胖子给后面的三个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一个人站出来跟沈凌砍价,最后沈凌将价格降到了五万,便不肯再让步。

  胖子在他们砍价的时候又看中了那只玛瑙杯和一个竹制的笔筒。

  最后,胖子在沈凌这里花了十五万,将这三样东西买了下来。

  走时,胖子朝沈凌道:“珍宝轩,这个名字我记下了。我带人转了这么半天,也就你店里的真东西多。”

  沈凌笑道:“您是内行人,我也不蒙您。我这店里那边架子上摆的都是真东西。剩下的架子上摆着的便是仿的比较好的赝品,不过拿来充充门面,并不打算卖。”

  胖子道:“你这老板实在,下次我肯定还到你店里买东西。”

  沈凌送走这位客人,算了算自己得的利润,觉得那句话还真没有说错。古玩这行还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他还没有高兴几天,林芳就从晚礼服店那边过来了。

  晚礼服店那边挂着的晚礼服陆陆续续卖出了好多件,可是新货却一直没到,林芳就有些着急了。

  沈凌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古玩店的事,一时忘记了要设计新的晚礼服了。他便与林芳商量,看她能不能招来几个有设计天赋的新人,因为随着古玩店的开张,自己确实有些忙不过来。

  林芳听了就道:“这事我已经料着了。早在老板你开古玩店之前,我就暗地里打听了一下。a市现在崭露头角的新人也有几个,不过之前没有得着你的准话,我也不敢做主。”

  沈凌道:“以后这种事,你可以不用问我,直接做主。你的能力我还是信得过的。”

  林芳听了这话就低着头笑了一下,她出来打工这几年,性格比之前爽朗了不少,但是每逢沈凌一夸她,她还是这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过了几天,晚礼服店那边就招了两个新人,沈凌干脆将古玩店关了门,写了个电话,然后就到晚礼服店这里一边带新人一边设计晚礼服。

  他还没有待几天,就接到了李奶奶的电话,李奶奶是催他回去相亲的。沈凌大学毕业以后,一直忙着店铺的生意,迟迟不往家里带女朋友,李奶奶就着急了。

  她便四处托人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周围的人早听说沈凌还未毕业就开店挣了大钱,便争着介绍自己亲戚家的孩子。

  沈凌一回来,李奶奶就塞了一叠照片给他。

  沈凌有些哭笑不得:“奶奶,我才24,周岁也不过23,现在考虑终身大事,会不会太早了点?”

  李奶奶听而不闻,指着最上面的那张照片道:“你看这个姑娘怎么样,是这些姑娘里长的最好看的。”

  沈凌想了想,与其明面对着干,还不如阳奉阴违,于是李奶奶给他安排的相亲,他一次不落的全去了,但是给李奶奶说时,却是一个也没看的上。

  李奶奶嘴里抱怨说他挑剔,但是跟介绍的人却说,自家孙子是没找着合适的人,让他们以后遇见合适的再介绍过来。

  这样相了十几次亲也没成功,沈凌在当地便被人传说眼光高,一时便没了人给沈凌介绍对象,倒让李奶奶有些后悔。

  她受过这个挫折以后,索性不管沈凌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