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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墨北,朕夺敦煌何用(1 / 2)


夜色未退,透亮的光,忽明忽暗。

宁采臣被早早打发了回去,月下只有两个人,一前一后,隔着银河。

“小二,来壶女儿红!”墨北跌跌撞撞的按住木桌,略微有些醉气。

街上酒摊的老板嘿嘿一笑,一甩白毛巾:“爷,来咧!”

“这是新酿的,还泛着香呢,您闻闻!”

墨北凑上前,憨厚一笑,刚想抱过来,便被人一把夺了去:“我们回去。”

“回去?”墨北抱着双腿,蜷缩在木椅上:“回哪去?”

“离开南瓜的北北。”

“能回哪去?”

耶律千枭一把将她揽紧怀里,抱的用力:“墨北,除了江山,朕什么都能给你。”

所以,你能不能看眼前的人,有多在乎。

墨北推开他,冷笑一声,抱起酒坛,喝的长发沾衣。

“你在怪朕?”耶律千枭笑的恍惚,干脆坐下来同她一起喝,即便为了能带她进宫找南瓜,三天三夜都没合过眼,吃过东西,还是空腹喝下一大碗女儿红。

“朕……哪里错了!”他低声辩解。哪里错了?廖城战火连天,千万百姓等着他借兵回去,留下墨子,可能吗?他来凤城,就是为了找她!

墨北看着他,突的蹦出一句:“我和南瓜都是孤儿。”

“她以前没姓,便随着我姓了墨。”

“我从小就想有个容身处,大嗓门的母亲,沉默寡言的父亲,永远都护着我的哥哥。”

“南瓜说,她能一兼数职。”

“然后我们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粘在一起。”

“她很爱玩,也很单纯,吃东西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子。”

“真的很让人心烦,对不?”

墨北说到这儿,嘴角一勾:“可是就喜欢她那傻乎乎的模样。”

“自私的以为,那就是永远了。”

“但看到北堂皇,我才知道。”

“有些东西,我给不了南瓜。”

“比如一个家。”

她说的风轻云淡,执杯的手却颤个不停,轻轻一昂头,清酒入喉,呛的直咳。

耶律千枭不说话,将她横抱在怀里,如魔似仙,长发垂肩,字字顿音:“我们回廖城,回家。”

寥寥一句话,消在墨色里,久久未退。

木桌上的碎银,折射出酒光,好似一串串朱砂银泪。

翌日,艳阳高照,凤凰楼天字号雅间,竟来一个人,明黄的秀龙外袍,在这小楼里格外扎眼。

复古雕花的桃木长桌上徐徐冒着热气,仔细一闻,便知是酒香。

桌面中央倾斜放着一盘珍珠黑白棋,黑子霸气,白子睿谦,彼此厮杀,丝毫分不胜负。

他浅笑,他亦邪笑,彼此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激赏。

北堂玺梵纸扇一合,先礼后兵:“阁下好棋术,可战场往往不似棋局。”

“以人为棋,以天为盘,朕领兵打仗,从不手软!”耶律千枭霸气不减,反食十子。

北堂玺梵微皱浓眉,笑了笑:“那若是没兵器呢?”

“呵,陛下终于说到兵器的事了。”耶律千枭淡饮浓茶,却也不急。

北堂玺梵一挥袖,吃进五字:“阁下手下的桃北少,文武双全,这般一个能人放在我轩辕,定能一展鸿图。”